繁花似锦秀的海湾明珠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有恢弘气派阿布扎比,有独领风骚迪拜,也有严谨传承沙迦。来迪拜生活7年半里,我作为一名偏纪实偏街头的摄影师,更愿意用审视的眼光和镜头去摄取阿联酋各酋长国时下的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2022年初我们摄影协会五位成员一揽子拍摄了20几位全球年度世界小姐,受限于版权,不便放出这些妩媚妖娆的美人照。本期摄影专栏,我就选取几张下里巴人照吧。这些照片不甚精美,更谈不得高大上,它们是本人《跳蚤市场》摄影专题的半成品,它们和光鲜亮丽相背驰,可我偏偏就想记录下那“高大上”的富人圈子之外还有一个折叠的世界,一个金字塔基层的世界。犹如硬币正背两面,亦如太极图阴阳鱼,这个跳蚤世界,虽卑微却也真实,与阿斯顿马丁百达翡丽LV的世界相呼应,共同应和了那句“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这位瞎眼残疾的街头冷饮小贩,是截止目前我唯一愿意排版出来的彩色照片。原因很简单,是他眼神中对生活的渴望,深深打动了我。2022年7月。
跳蚤市场把持在巴基斯坦人手中。2022年7月。
几根立柱横梁,撑起遮阳布,即是仓库,又是卖场。2020年10月。
光明与黑暗之间,是真实的市场。2020年10月。
跳蚤市场里啥都卖,有堆积如山的单人床垫,也有大别墅里的雕花装饰。2020年10月。
被新型号淘汰的游戏机,不代表没市场。2020年10月。
左边是廿几年前电视台里的常用配置———手提式非线性编辑机,当年我就是从它入门了视频剪辑。2020年10月。
夏天里守摊,是个辛苦活儿,跳蚤市场的开张卖货多半靠天吃饭。守摊人离不开电风扇和汗巾。2022年7月。
穆斯林掌柜在做礼拜时,用木板挡住进口,提醒客人“现在不方便接待”。2020年10月。
守摊的伙计最喜欢问“where are you from?” 2022年7月。
小伙子出售的电灯,都是 Made In China。价格比龙城里卖的还便宜。2022年7月。
既是老板,又是维修师傅,他在修理的电动滑板车,是近两年来市场上的热门货。2022年7月。
阿拉伯白袍爸爸带领孩子们来此寻宝,拿不准的物件,还得拍照上网Google。2022年7月。
报废电路板堆积如山。2023年8月。
黑袍女性们在讨价还价时非常有气势。2020年10月。
年轻伙计们的喊价,往往虚张声势。2022年7月。
在跳蚤市场里讨生活,总比在老家挣钱多。2021年3月。
一个15平米的摊位,每个月的租金是3700迪拉姆,可以月付。2023年11月。
一场暴雨袭来,跳蚤市场就得淹。人力车夫趟不过水洼地。2023年8月。
午饭就是大饼。从2022年开始,每张饼由1迪拉姆涨到了1.25迪拉姆。2022年7月。
人是这市场上最顶用的工具。2021年11月。
跳蚤市场带动了周边行业,比如这位水果贩,5迪拉姆榨一杯鲜石榴汁。2021年11月。
皮卡小货车是市场配套,注意看这位老司机的食指和中指。2020年10月。
跳蚤市场后边是工人们居住的家,破烂拥挤,全是大老爷们。2023年8月。
几乎没有女性从业者是跳蚤市场的现状,估计三年五载都还是如此,因此卡车上的贴纸简单而直接,“食色性也”,全球通用。2022年4月。
伊斯兰国家,裸体人台,MADE IN CHINA。2021年9月。
“长安居,大不易。” 新冠疫情期间,活下来就有未来。2021年1月。
抽根烟,跳蚤市场的生计,总比老家赚钱多。2022年7月。
二手货源来自世界各地,有西部牛仔也有东方的神将。2023年8月。
在2022年底一场大火之后,跳蚤市场市场破而后立,告别了之前的木檩条防雨布,现在已经是钢筋结构+卷帘。2023年11月。
阿拉伯语书法依旧充满了生机勃勃。2023年11月。
最低等的工人,不会说英语,只能做些挑拣零件的体力活儿。2023年8月。
有知识的新一代商贩,在贩卖二手货之余,也开始炒股。2023年11月。
《跳蚤市场》这个摄影专题,念头萌芽于2019年末2020年初,我是绝对要一直拍摄下去的,并且我坚信这项专题拍摄只会结束于我离开阿联酋的那一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社会变迁洪流中,跳蚤市场或许会扩大规模或许会搬迁萎缩,但这行当肯定不会消失。这组照片拍摄于2020年新冠疫情至今,疫情严重的时候有所中断,受限于语言交流和我个人精力时间,难免作品浮于表面,不深刻,欠精彩,也欢迎大家批评指正。我的微信号是JZHIFEI,欢迎各位摄影同好及社会学人类学同好与我交流。
姜志飞更新于2024年1月。